第17章：第十七章

　　温夏刚要应声，手机响了，是苏识南发来的微信：“刚刷到热搜，你这波操作，帅炸了！”后面跟了个尖叫的表情。
　　温夏笑着回：“小场面，等我把女二号改成事业批，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爽剧。”
　　三天后，温夏穿着改短的礼服出现在剧组开机仪式上。黑色丝绒裙摆裁到膝盖上方，露出线条利落的小腿，破洞的位置被设计师补了朵银色刺绣玫瑰，反倒成了最吸睛的装饰。
　　陈默也来了，远远看到她，脸色瞬间僵住，转身想躲，却被温夏叫住：“陈老师，好久不见。”
　　她走过去，目光扫过他紧绷的侧脸，语气带着笑，眼神却像淬了冰：“听说你最近没工作？也是，耍阴招的人，哪配站在镜头前。”
　　周围的记者听到动静，镜头“咔嚓”作响。陈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，想说什么，却被温夏眼里的锋芒逼得后退半步。
　　“对了，”温夏整理着礼服领口，漫不经心地补充，“我身上这件，你助理应该眼熟吧？下次想找麻烦，记得掂量掂量——有些东西碎了，能补成更好看的样子，比如这件礼服，比如被你们弄脏的名声。”
　　温夏话音刚落，人群外传来熟悉的声音：“聊什么呢，这么热闹？”
　　苏识南穿过记者群走过来，手里拎着个纸袋，看到温夏身上的礼服时眼睛亮了：“这玫瑰补得不错啊，比原来还别致。”她把纸袋递过去，“给你带的咖啡，加了双份奶，知道你今天要应付一堆人。”
　　温夏刚接过来咖啡，陈默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，猛地冲过来，胳膊肘撞开旁边的摄像机，镜头哐当砸在地上。”
　　苏识南！你别在这装好人！”他眼睛赤红，唾沫星子溅到前排记者脸上，“要不是你跟温夏抱团，我会被全网骂？我的代言、我的戏约，全没了！”
　　周围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过来，他突然盯着苏识南，脚步踉跄着往前扑，手扬得老高：“都是你！我不好过，你也别想舒坦！”
　　温夏喊了声“小心”，刚要抬脚，就见陈默的手己经快碰到苏识南肩膀。
　　千钧一发之际，苏识南自己往后退了半步，避开了陈默这一下。
　　但陈默像是失去了理智，脚步不停，张开手就要去抓她的头发。
　　“你疯了！”温夏往前一步想隔开两人，却被陈默狠狠甩开。
　　他现在眼里只剩苏识南，嘴里胡乱喊着：“都是你害的！凭什么你永远顺风顺水！”
　　就在他指尖快要碰到苏识南衣领时，手腕被人从侧面死死钳住。
　　江知意不知什么时候穿过人群，力道大得让陈默疼得“嘶”了一声。
　　“陈先生，”江知意的声音没什么起伏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，“当着这么多镜头动手，是嫌自己的罪名不够多？”
　　陈默转头想骂，看见江知意手里举着的手机，他的气焰瞬间矮了半截，手却还在挣扎。
　　“放手！”
　　“放你去伤害别人？”江知意眉峰微挑，另一只手掏出钱包，抽出张名片塞进陈默口袋，“这是我的联系方式，后续律师函会寄到你公司。哦对了，”
　　她看了眼地上摔碎的摄像机，“摄像师的设备赔偿，记得一起算。”
　　周围的闪光灯更密集了，陈默被这阵仗彻底吓住，挣脱开江知意的手就想跑，却被赶来的保安拦住。
　　他回头瞪着温夏和苏识南，眼神怨毒，却再不敢往前一步。
　　温夏把咖啡塞给苏识南，拍了拍江知意的胳膊：“江律师，还是你专业。”
　　江知意没接话，只替苏识南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，轻声问：“吓到了？”
　　苏识南摇摇头，看向被保安带走的陈默，语气平静：“他大概忘了，路是自己选的。”
　　陈默被保安架着往外拖时，突然像想起什么，猛地回头嘶吼：“林薇！你别想撇干净！当初是你说苏识南抢了你的资源，让我帮忙教训她的！那些营销号都是你找的，录音也是你偷偷录了发给我的！”
　　这话像颗炸雷，记者们的镜头“唰”地全转向角落里的林薇。
　　她本来缩在经纪人身后想悄悄溜走，听见这话脸瞬间惨白，手死死攥着裙摆：“你胡说什么！我什么时候……”
　　陈默笑得癫狂，“当初是你哭着说苏识南抢了你的女主角，说她仗着江知意的关系压你一头！是你说只要搞臭苏识南，那个奖就该是你的！”
　　这话像淬了毒的针，扎得全场静了半秒。
　　林薇的经纪人慌忙挡在她身前：“陈默你别血口喷人！”
　　“血口喷人？”陈默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录音笔，是刚才挣扎时没被搜走的，
　　“那这个呢？林薇，你自己听听——‘陈默哥，苏识南那组时尚大片本来定的是我，她凭什么截胡？你帮我找几个营销号，就说她耍大牌改方案’！”
　　尖锐的女声从录音笔里传出来，确实是林薇的声音。
　　记者们的闪光灯快把人晃瞎了，林薇的手抖得像筛糠，眼泪糊了满脸：“不是的……是他逼我的……”
　　“逼你？”陈默啐了一口，“你还说苏识南的剧本是江知意托关系拿的，让我去匿名举报！要不是你天天在我耳边念叨，我怎么会跟苏识南过不去？现在我完了，你也别想好过！”
　　人群后的林薇突然在地，经纪人大惊失色地去扶，却被她甩开。
　　她看着苏识南的方向，眼神里一半是怨毒，一半是绝望——当初试镜输给苏识南，她总觉得是对方靠关系，才把所有怨气撒在人身上，拉着同样嫉妒江知意的陈默一起做了蠢事。
　　苏识南看着眼前这场闹剧，指尖被江知意轻轻握住。
　　她抬头，正对上江知意安抚的目光，心里那点波澜瞬间平了。
　　“原来如此。”她轻声说，语气里听不出喜怒，“我还以为，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。”
　　江知意捏了捏她的手：“跟你无关。”
　　温夏在一旁嗤笑：“搞了半天，是冲着你们来的？这俩脑子是被门夹了吧。”